[惊闹红]习惯成自然
Summary：因为经常如此，所以也就变成了很自然的行为方式。而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更改，即使红蜘蛛知道他身边再也没有人了……
＊tfp背景
在报应号中除了部分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消息的新兵外，大多数机都多少听说过霸天虎二把手的各种传言。其中最为耳熟能详的是他特别的习惯——当然，如果你曾在红蜘蛛指挥官身边工作过，那不需要多久就能发现这点。
空军指挥官流于表面的小动作中，除了强烈的肢体语言——上下反应情绪的翅膀以及无处安放的爪子、尖锐且辨识度极高的好嗓门外。便是无意识下的自言自语，把内芯所言都呈现的一目了然。本身是再恐怖不过的事，但对方是红蜘蛛的话就不必多想，没有谁真的相信红蜘蛛会诚实。
基本上熟知这点的机都早已看惯，背地里窃窃私语几句或直接无视。霸天虎高层对此也是如此，从一开始的提醒转变为见怪不怪。
当报应号里传出某个机出现异常行为的八卦，发现对方是红蜘蛛时——那就再合理不过了。事实上，红蜘蛛的某种偏执和神经质让他几乎时刻处于紧张状态。
在战争中有些行为并不新鲜，在急迫又压抑的环境中，会自言自语是很自然的事。谁都很有压力，处于紧张状态下时大都会举止怪异，电路短路般不正常。有的tf会抖腿、啃咬手指、抓挠自己的外甲造成各种划痕、拍打上自己的大腿装甲，敲出絮乱毫无节奏的节拍，自己却浑然不知。而低头自言自语也算不了什么，最多也就是坐在旁边刚焊接完伤口，打算充电的同僚终于受不了冲着你喊上一声：“别再他渣的念下去了！”
所以在他们眼里这种行为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是红蜘蛛。即使环境改变也很难一时半会儿脱离。
新来的杂兵路过舱室听见里面传出只属于空军指挥官的声音时，发现偶尔也会出现独白亦或是对话的发言，尽管其中的确只有红蜘蛛在。又或是撞见在走廊边迈步边小声抱怨的指挥官，总会产生疑惑。而工作时长较久的杂兵只会拍拍新兵的肩膀劝告道:
“这没什么，只是红蜘蛛大人的习惯罢了。”
没有谁会去特意探究根本原因，毕竟事态还并无影响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，也许红蜘蛛本人都未曾发现这是自己的习惯，只是自然而然的行为。其他人则习惯了红蜘蛛本身发生的这些事，没有谁会去过问。也可能有谁知道，不过谁在乎呢？
偌大的霸天虎舱室中，红蜘蛛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，手不停歇地在空中挥舞比划着。语气相当烦躁，抱怨声只增不减。
“威震天那个炉渣！他流水线的根本不听我说话！”红蜘蛛话音未落，转头望去，“你说是吧，闹——”戛然而止的话语卡在嘴边欲言又止，只剩下突兀的拖长音。
银灰色墙壁、充电床上的随手一放的数据板、角落堆放着的未完成的武器——以及玻璃反射出的只有红蜘蛛独自一机存在的倒影。很明显舱室内他并没有其他聆听者。
但红蜘蛛刹那间石化般地愣住，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原本皱着的眉头随气氛被抚平，他眯起光学镜，黯然的红色淡泊中却多出了某种复杂的执念。
红蜘蛛还在与对面自己的影子对视，仿佛能透过它瞧出任何有用或可以被解释清楚的东西，能审视出答案。
“你又忘了。”他大声说，声音回荡在安静的舱室里，把自己吓了一跳。他并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，至少已经很久没再有过。但现在——
“别再继续盯着看了，”红蜘蛛转回头盯上数据板，“得了吧！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发呆上，红蜘蛛！”有时他会用第三人称说出自己的名字，就好像被强调批注的告诫一样。
他再次陷入沉默，但内芯思潮起伏，绞成一个复杂的死结。别再想了，他们已经死了。红蜘蛛这次没再大声说出来。装作无事发生继续专注于眼前未处理的工作，很久不再开口。
尽管如此，每当红蜘蛛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是会回头看去，丝毫没有犹豫地扬起翅膀准备吐露一番，寻找属于他的那份认同感。
红蜘蛛不知道。这只是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，简单到信手拈来的动作再自然不过。不论过去还是现在。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掉，他知道与否都似乎不再重要。
红蜘蛛知道。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习惯的根源来自哪又反映出什么。过去的记忆可能因落满灰尘变得陈旧朦胧，因前进的路变得淡薄，但习惯依旧伴随他继而前行。
就好像光学镜中映射出的不是虚无，而是赛博坦过去的青丘中两个蓝与紫交织的虚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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